三言兩語打發你

朋友監考完之後，向我分享了考生的一些有趣的現象。
在第一堂考試開始前，一個打扮漂亮的女性考生，在考場外努力讀的不是教科書、講義，而是一本言情小說。就在他驚訝的時候，發現隔壁又有一位考生在看報紙。
考試開始之後，有學生真的拿出六角鉛筆來轉，然後轉到那一面，選擇題就選那一個答案。等到他把選擇題的答案都寫完之後，很開心的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。

       他老是喜歡捉弄她，開她玩笑，低級的玩笑。

      每一次總是有意無意的對她說：「晚上有沒有空？」「怎麼了嗎？」「我們一起去開房間好不好。」

      這樣低級的玩笑，總是惹得她滿臉通紅，想要發作又強壓下來。

      有的時候，我們工讀生必須參與公司與其他公司間重要的活動時，正式的服裝就很重要。

      平常來上班，大部分都是穿著polo衫加牛仔褲，可是一到了大型且正式的活動，正式的襯衫和西裝褲，就是必須的。

      而我人生當中第一次打領帶，也獻給了公司。

      第一次基測結束之後，他考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分數。無論如何，他沒有辦法再接受考第二次基測的折磨。隨便填了一個學校，上了之後，他就開始實質上的畢業生活。

      在整理在學時的東西時，他整理出了一大箱的考卷。說實在的，他有點後悔以前乖乖的聽學校老師的話，說是把考過的考卷留下來，基測之前再拿出來複習，這樣到時候只要看自己作錯的題目就好，複習速度會很快。

      實際上的情況是，那些考卷留下來之後，一次也沒有翻過。累積一年下來，反而成為現在一個很大的負擔。

      班上在舉辦笑話比賽。

      甲上臺說了一個笑話：「你知道周瑜的爸爸是誰嗎？叫周既。那你知不知道諸葛亮的爸爸是誰呢？叫諸葛何，因為『既生瑜，何生亮』。」

      臺下沒什麼反應。

      他自稱是一位詩人，只是很少在寫詩。

      反而，他很喜歡讀詩，讀現代詩。岩上、蕭蕭、蔣動、席慕蓉、鄭愁予、余光中等等詩人，都是他喜歡的作家。

      要說他什麼時候寫詩，其實只有在戀愛的時候。在戀愛時，他會為心愛的人寫詩。

      和她交往那麼久，她常常悶悶不樂的。

      有時候想要主動關心她，卻只是換來她冷冷的「沒事，我很好」。久而久之，這種主動的關心也就減少了。

      今天晚上，我們在海邊散步。走累了，我們坐在沙攤上。她雙手環抱著膝蓋，不說一句話。我在旁邊靜靜的陪著她，不想先開口。

      星期五的第八堂課，學校排課的原則是儘可能的排給導師來上。因為上完這最後一堂課，就要迎接周末假日，學生的心情難免有些浮動，如果是導師來上這最後一堂課的話，學生比較不敢作怪。雖然如此，陳導往往在這一堂課討論班上的事務，很少拿來上他的課，也有幾次的機會他會選擇和星期三的班會對調，這樣一來更可以「名正言順」。
      今天星期五的第八節課，陳導一進到教室裡面來，學生們看到導師手上拿著講義，就知道今天要上課，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      「你們很失望嗎？今天要上化學課。」陳導將他的麥克風接到黑板底下的擴音機後接著說。「我們上個星期才和這星期的班會對調，這一招不能常常用，不然教務主任會找我喝茶。」

      中午接到的一通詐騙電話，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提起精神來。
      中午吃過飯正在昏昏欲睡的時候，同事小吳接到一通電話。電話剛接起來，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哭喊聲：「爸爸，快來救我。」這樣一句哭喊聲，讓小吳興奮了起來，他可是第一次接到詐騙電話。接著手機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，說：「你女兒現在在我手上，如果要她平安沒事的話，就準備五百萬。」小吳根本沒有女兒，他甚至還沒有結婚，聽到這樣的恐嚇言詞，他都快要笑出來了。
      小吳忍住了笑意，用緊張的聲音對對方說：「怎麼辦？怎麼辦？你不要傷害她，我請她媽媽來和你講。」小吳推了一下旁邊的女同事，輕聲告訴她說是詐騙電話，要不要整他。女同事接過電話去之後，小吳就跑到旁邊笑了，然後向身邊的同事說他接到詐騙電話。

      小雅是貧窮家庭的孩子，所以從上大學以來，就必須自己負擔學費還有生活費。學費可以用就學貸款，可是生活費就必須自己想辦法找工作賺錢，為此她剛上大學就拜託系上的學長姊去幫忙打聽，看哪裡有什麼工讀的機會。很幸運的，小雅很快的找到了在系辦的工讀機會，在系辦工讀的薪水，加上她暑假打工賺到的錢，剛開學的幾個月勉強可以渡過。可是一到了年底，生活費慢慢的快要不夠了。
      小雅就讀的科系不是基礎學科，所以也沒有辦法找到好的家教機會。她曾經一度想要到學校附近的飲料店打工，可是又因為導師的反對而作罷。幸好這個時候有學長介紹她，到校友成立的室內樂團打工，這才解決了她短暫的危機。在樂團的主要工作，就是假日的時候協助音樂會的進行。不論是後臺樂器、演奏椅的擺設，還是前臺節目冊的販賣，小雅就和其他幾個工讀生，一起協助行政人員完成這些事情。一個月通常有兩、三場的音樂會，以時薪一五○元算下來，一場音樂會可以領到一、二千不等的薪水。
      小雅以為這樣的工作是很臨時性的，沒有想到她在樂團的工作，一待就是待到她大學畢業，然後又經由她介紹給學弟妹。小雅在樂團的工作，是她大學生活中最重要的回憶，進入職場之後，常常她再回想起來，都認為她最誇張的工作經驗是在樂團。

      升上國三之後，小安被安排進入升學班。想要進入升學班並不是小安想要的，憑她的成績也沒有辦法進入升學班，可是她有一個家長會委員的爸爸，在她爸爸的努力請託之下，教務主任才同意讓她進入升學班。對於能夠進入升學班，小安並沒有特別高興，因為她本來就不愛讀書，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，她必須和她的好朋友小艾分開。
      小安和小艾是從國一就同班的，因為一起作值日生的關係，兩人很快的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。她們會在上課的時候傳紙條聊天，下課的時候一起手牽手去福利社買東西、一起去上廁所。最重要的事情是，她們會利用中午吃完飯到午休這段期間，一起到通往頂樓的樓梯間聊天，那裡對她們而言，是一個非常私密的角落。
      國一下學期開始，小艾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，開始成為班上同學霸凌的對象。剛開始只是男孩子偶爾的開玩笑，後來連女孩子也加進霸凌的行列，常常會把小艾的聯絡簿，或作業簿藏起來，或者在她經  過時說話嘲笑她的外表。小安對此感到非常生氣，常常帶小艾去向導師報告班上學生欺負小艾的事情，可是每一次導師都是冷冷的對小艾說，「那是因為妳功課不好同學才會嘲笑妳，只要妳功課好了誰還會嘲笑妳。」

      小源遲到了。

      已經早上九點半，他還沒有進來辦公室。主管從他的位子看著前面一票忙碌作事的下屬，又看看時鐘，決定再過五分鐘，找個人打電話給他，問看看他到底死到哪裡去了。

      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，甲同事接起了電話，講了不到一分鐘，忽然大喊：「什麼！小源走了？」辦公室的人頓時停下了動作。有資淺的員工還意會不過來。「走了？走了是什麼意思？」

      「走吧！」女主管說完這句話，就跳上他的車。今天公司在兩個地方各自辦活動，結束了這邊的活動，他和女主管要趕到另一個場地去。

      「你有載過女生嗎？」路上，主管這樣問他。「沒有。」他回答，也不知道風聲的影響，她有沒有聽到。

      這個時候，他忽然起了一個奇怪的感覺。這是他第一次載女孩子，感覺上有一點害羞。本來以為第一個坐上他的車的，會是他的女朋友，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是他的主管。

      音樂會的服務臺，走過來一位老婆婆。她告訴服務人員說，她和她先生要來聽音樂會，可是她先生行動不方便，必須要靠助行器才能行走，而且走得很慢。他現在人在外面有一段距離的地方，我們這邊能不能提供輪椅去接他過來。

      服務人員聽完之後，二話不說，走到儲藏室裡拿出備用的輪椅，帶著一個工讀生小跑步的推著輪椅過去。

      老先生的行動真的很不方便，就算是有助行器，他還是必須緩慢的移動步子。他坐上輪椅後，由工讀生推著走進音樂會會場。老先生從輪椅移動到位子上，又是一番功夫。老婆婆不斷的對服務人員道謝，一邊和老先生聊天。

      上大學之後，是他第一次離鄉。

      離開這個從小到大的城市，獨自在外生活，他當然的感受到孤獨和寂寞。

      記得剛搬完宿舍，父母要回去的時候，他獨自一人坐在床上，覺得很想哭。

      大學二年級以後，除了選修課，就沒有上體育課的機會了。這一點是小勇一直以來最不能適應的事情。他熱愛運動，熱愛打球。桌球、羽球、壘球、籃球、排球等等球類，都是他最喜歡的。可是大學升上二年級之後，必修沒有體育課。學校開的選修體育課，名額又少得可憐，他從來沒有辦法選上課。有時候散步經過運動場，看到球場上打球的人群，實在很想加入他們，可是他也不習慣和不熟的人在一起打球。
      升上大三以後，他幾乎整天都待在實驗室裡陪教授作研究，就連假日也不例外。等到結束一天的研究時，往往已經是晚上八、九點了。這個時候他會選擇在運動場上跑步，流流汗，放鬆一下自己。
      這樣的感覺讓他回想起國、高中升學的時候。在三年級時，所有的藝能科都被借課來上主科。教體育的是理化老師，體育課時就理所當然的在教室裡上理化課。那一年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，都留在學校讀書到九點。就是星期六和星期日，也要來學校上課業輔導，老實說，學校這樣的安排讓他壓力很大。

       他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，所以一直對愛情抱著美好的幻想。

       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子，她總是在愛情裡打滾，身邊的男朋友隨時在更換。

       她常常告訴他什麼是真愛。只是他從來不相信她那一套。因為他從不相信隨時在換男朋友的她，能夠了解真正的愛。

      大學畢業之後，友傑找了許多的工作，可是一直都沒有好的結果。為此他特地請一些親友教導他面試還有履歷撰寫的技巧，他的履歷和自傳愈寫是愈豐富。而且能夠吸引人。他對面試許多常見的問題也早就模擬了許多遍，對於大部分的問題都已經練習的能夠對答如流了。
      儘管如此，他的履歷投遞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樣，投遞了近百封履歷出去卻換來不到十個面試的機會。而且每次面試之後都讓他感覺到，自己肯定沒有機會。似乎找不到企業願意進用社會新鮮人，這點讓他心裡非常不平衡。
      友傑是企管系的學生，他在學校的成績並不差，也有相關社團、系學會還有工讀的經驗。照理來講條件應該是蠻好的，可是大環境如此，求職的困難是普遍的現象。

今天是他們交往一周年，兩個人決定要去吃飯慶祝，於是他們約好在夢時代約會。到了夢時代之後，他忽然有了一個提議：「我們先在這邊解散，各自去逛街。兩個小時後我去找妳，等到找到妳之後，我們就一起去吃晚餐。」
「兩個小時？這段期間我要做什麼？萬一找不到我的話怎麼辦？真的不用約好在哪裡碰面嗎？」女方懷疑的這樣說。
「如果找不到妳，我們就分手。」他信誓旦旦的這樣說。「妳不用刻意的去做什麼，逛妳想要逛的地方。等到閉館了我還找不到妳，我們就分手。」

「你知道風信子嗎？」女孩問他這句話。

風信子這個名字很美，對他來說有天使的感覺。感覺上，就像一個漂亮的天使，專門在幫人家送信。送的信件，都是最甜密，最動人的情書。

當然，他知道這是一種花的名字，只是實際上這種花長的什麼樣子，他也沒什麼概念。只是記得以前在郵購的目錄上，會看到各式各樣的小香水瓶，裡面有一種香味的，就叫作風信子。